2015年联合国通过了全球17项可持续性发展目标（SDGs），旨在于2030年达到综合解决社会、经济和环境三个维度的发展问题。各国政府对此高度重视，实施相关政策；各行各业也在推动实质性的进展。联合国旅游组织2021年对101个会员国的调查显示，64%的国家认为：可持续性与国家竞争力有直接关系。世界经济论坛《竞争力指数》表明：越重视可持续性的国家，其竞争力越强。显然，可持续性不再是可有可无的话题，它确实关系到国家的未来。
突发的全球疫情干扰了SDGs的进程，未来更需要全球的加倍努力，包括旅游业的努力。山地旅游业板块约占旅游业的20%，它直接涉及到17项SDGs中的8项：第1项消除贫穷、第2项消除饥饿、第5项性别平等、第8项体面工作和经济增长、第10项缩小差距、第11项可持续城市和社区、第15项陆地生物、第17项促进SDGs目标实现的伙伴关系。山地旅游业对于SDGs的意义重大，从业者也有极大的空间有所作为。事实上，不少业者一直在深耕SDGs，其中不乏大量女性，成就同样显赫。本文聚焦几位山地旅游业女性CEO。她们分别在亚、非、美、欧洲带动各自地区SDGs的发展，颇有成效。她们的事例对后疫情的SDGs推进有激励作用。
坦桑尼亚的乞力马扎罗山是非洲最高山脉，别名“非洲屋脊”，海拔5,895米，是世界最高的独峰山脉，令国际登山客十分向往。山顶冰川预计将在2030至2050年间消融，使这一世界自然遗产倍受关注。土生土长聪明伶俐的扎纳布·安塞尔（Zainab Ansell）从小喜欢探索，在12个兄妹中最独立敢闯。在航空公司售票8年后，她终于耐不住千篇一律，辞职创业了。
坦桑尼亚妈妈扎拉 （图源：Zara Tours）
她先尝试着代销机票。领执照时就招来非议：这个女人怎么不安分？！被国际航空运输协会（IATA）无收入考验一年后，她终于赢得了信任，接着又与多家航司签约。三年后机票业务下滑，逼她另寻出路。一天清晨她喝着咖啡，被晨曦中银妆素裹的山顶深深吸引。突然间她霍然开朗：就是它了！1989年她开创了“扎拉旅游公司”（Zara Tours）主推乞山登山产品。男人们很不爽：哪有女人带着爬山的？！她偏不信邪，一路冲闯，设计与营销、雇帮手、拉客人、寻求合作方。几单下来竟然声誉不错，她恳求客人口碑推广，渐渐打开了欧洲客源。她积极探索，寻找规律，无论行业怎样变化，她始终认准一个核心：提供最佳体验。欧美客人偏好便利性，她就倾力打造一站式服务，形成了6家酒店与营地、车队、餐饮、咖啡农场等一套服务体系，终于成为乞山规模最大的登山旅游公司，旺季聘用200名导游和搬运员，同时联营卢旺达、肯尼亚、南非、乌干达、赞比亚等国的产品。
她在山脚下的莫西镇（Moshi）办公。生于斯长于斯，她用15%的年利润反哺社区，由分支机构“坦桑尼亚扎拉慈善组织“（Zara Charity Tanzania）打理慈善事业。她长期资助“乞山搬运员协会”，为会员们提供有生以来第一次获得的专业培训、设立账户、医疗保险等福利；为了拉动地区旅游热度、正面引导年轻人，她多年赞助马拉松赛；相信教育是摆脱贫穷的根本，她开办了两所慈善住宿学校，使穷孩子们首次走进教室。对于乞山电缆车项目她明确反对，认为它破坏美景，破坏野生动物生态环境，加速地热，使导游与搬运员失业，从而导致犯罪率上升。坦桑尼亚每年约有5万名外国登山客，一名登山客一周内通常使用5-6名搬运员、厨师和导游。缆车项目使坦国搬运员和整个行业十分担心，扎纳布的观点正是SDGs的关注点。
弹指一挥间，她从年轻漂亮的销售员成了人人敬重的“妈妈扎拉”，从无名小卒成了硬派CEO，从坦国山脚下走向了世界。她改变了当地男尊女卑的观念，推动了社区的经济活力，把乞山旅游产品编织成了联结国际友谊的纽带。她的杰出贡献累获国内外嘉奖，包括“人道主义奖”、“推动非洲入境游杰出贡献奖”、坦国“最佳旅游公司”和“可持续性旅游奖”。【1】
远在北半球尼泊尔的“三姐妹”，全然不同于泼辣果断的妈妈扎拉。幸运儿、迪科儿、妮可儿（Lucky, Dicky, Nicky）是8兄妹中的女孩子。木材商父亲收入微薄，家境清贫，姐妹们从小缺乏安全感，腼腆不自信，但是相互疼爱，希望共谋生计。终于，她们选择了壮美山脉，搬到喜马拉雅山脚下美丽的费瓦湖（Lake Fewa）经营客栈。这里是世界顶级的“安纳布尔纳路线”门关。连绵的山脊陡峭险峻，山上有热带与极地等多种气候，有多元文化村庄。春天的尼泊尔，国花拉里古兰姹紫嫣红，漫山遍野，吸引世界登山客蜂拥而来。三姐妹谦和细心，勤奋努力，待客如家人，小日子渐渐可心，这辈子生计不愁了！
尼泊尔三姐妹（从左至右）：幸运儿、迪科儿、妮可儿 （图源：3 Sisters Adventure Trekking）
没想到，“同情心”彻底改变了她们的轨道。常听女客人诉说被男导游骚扰，使她们异常同情、坐立不安。幸运儿学过山地技能课程，便自荐当向导。很快就应接不暇，姐妹们开始培训当地女青年帮忙。戏越唱越大，她们又成立了非营利机构“尼泊尔妇女赋能组织”(EWN)专营培训。EWN在淡季招募渴求工作的女青年，免收学费，提供食宿。20多年来课程逐渐系统化，学习4周再加6个月有偿实习，培养了全国各地2000多人。培训生结业后或留任或远走高飞，从此有了谋生本领也帮助了家庭。
同步发展的是登山业务。1994年“三姊妹徒步探险公司”（3 Sisters Adventure Trekking）开业，专为女性服务，聘用培训生导游和搬运员。不出意料，她们遭到行业男性的嘲笑、指责、排挤。天性善良厚道，她们最终以优质口碑赢得了市场和合作者，包括海外的长期合作伙伴。业务高峰期公司雇佣200人，同时经营不丹、印度等国的业务。山区女青年从小在山上摸爬滚打，当导游和搬运员体能超好，令客人们惊讶，她们的诚实与细致更让客户放心。
大姐幸运儿善于团结合作。她创办了“尼泊尔旅游业女性企业家协会”，带领行业女性共同发展。三姊妹成功地将商业目标与社会目标相结合，带给了山区女性新生路，改变了传统观念和尼泊尔山地旅游业的格局。公司与EWN先后获得近二十项国际旅游业奖项和荣誉，包括《国家地理》杂志83个国家公投的“杰出地质旅游挑战赛奖”，以及联合国妇女署亚太区“WEPs-2020年领导承诺奖”第二名。【2】
疫情中公司发遣送费让员工回家，并每月发补贴。姐妹们历来冷静、居安思危，将地震救济资金的结余都用在了疫情期。幸运儿说，旅游业向来有起有伏，疫情期她们不迷茫不绝望，而是休整和提高。网络学习、技术提升、国际互动，她们没有停过。“当年我们三姐妹只是图个饭碗，没想到会有如此成长，会带动社区妇女的发展！今天有了广阔的国际合作网络，我们更有底气了！”
无疑，女性CEO的道路上有更难缠的障碍，是种种力量支撑着她们。北美加拿大的特蕾西·莎拉（Trish Sare）有特殊的动力。她17岁时妈妈逝于癌症。一生未能旅游的妈妈无比遗憾，叮嘱她：命运难以预测，千万别等待，尽快去看世界！带着永远的痛楚，20岁时她出国打工旅游，一走就是5年。泰国村民家的2年，使她领悟了目的地的真正需求。1994年，她在温哥华创办了“骑车徒步探险公司”（BikeHike Adventures），主打山地自行车+游客体验，既无碳污染，又能将客人带到车轮不可及之地，还为当地人开辟了生路。她亲自设计每个产品，亲自带队检验产品。每个环节都遵循可持续性理念：游客与当地人密切互动，雇佣当地导游，食宿当地产品，走时不留痕迹。27年来，公司开发了5大洲的30多个产品，对全球雇员支付平等工资。公司每年都参与国际公益项目，如非洲抗旱、越南台风救援，并数次登上《国家地理》杂志“一生必有的旅行”榜单。特蕾西兑现了给妈妈的承诺，同时拓展了零污染的旅游方式，助力了目的地SDGs的发展——她足以告慰妈妈的在天之灵了！【3】
山地自行车爱好者（图源：英国凯恩戈姆斯国家公园）
远在东半球印度的普南（Poonam）在德国工作过，眼界开阔、资源丰富。普南天性爱探险，14岁就单独走访偏远地区，喜欢与当地人共度时光。印度北部阿坎德邦喜马拉雅山区的贫穷，催生了她的念头：用乡村旅游带动女性的生路。依托非政府组织“巴禅慈善信托”（Bachan Charitable Trust），她开办了一家贫困妇女收容所；接着创办了范维旅游公司（Fernweh Fair Travel），开源创收后反哺给社区。范维的产品充分融入了当地的文化元素，比如家庭寄宿、有机美食、瑜伽禅思、村民互动、学校体验、徒步游、手工品等等。公司培训山村妇女必要的技能，包括寄宿家庭管理、导游、工匠等，并向村民灌输保护文化与环境的意识。范维的客源主要是德国与西欧，游客们渴望贡献、乐于传授。客人们长住村民家，深度为山村出力，同时获得了极大的精神满足。普南和范维的双赢模式获得了多项荣誉，包括“国际旅游业女性企业家和妇女赋能赞助奖”、“印度旅游家庭寄宿奖”。【4】
或许，在众多的女性CEO中，南美洲的克里斯汀·汤普金斯（Kristine Tompkins）对宏观层面的影响最为深远。身为汤普金斯保护组织（Tompkins Conservation）的当家人，她通过创建国家公园的模式，成功地保护了智利与阿根廷巴塔哥尼亚高原（Patagonia）的原始生态，面积多达1400 多万英亩，被命名为“联合国环境保护区赞助人”，与已故丈夫道格拉斯同为最杰出的生态保护慈善家。
克里斯汀·汤普金斯（Kristine Tompkins）（摄影：James Q Martin）
克里斯汀从小在美国加州曾祖父的农场长大，热爱自然生态。她曾任高端户外服装Patagonia 公司的CEO，每年将公司利润的10%捐给环保事业。丈夫道格拉斯是北脸公司（North Face）和Esprit公司的联合创始人。1993 年她提前退休，加入了丈夫在智利的生态事业。第一个项目是普马林（Pumalin）。这片96.4万英亩的温带雨林有山峦、海岸线、企鹅海豹海狮等丰富生态。购置成为私人保护区后，他们修建了道路、营地、访客中心，免费开放给公众游览，还先后种植了16万株树（60%是濒危树种），恢复了160 公顷土著森林。通过非盈利组织的操作，他们陆续购置了2000多万英亩荒野地，修整后捐赠给政府，并说服政府将毗邻的联邦土地一并划为国家公园。国家公园是一套完整的生态、文化、经济效益保护体系，十分符合智利的国情。当地人最初对他们的种种怀疑、敌意和流言蜚语，多年后完全化解。
智利国家公园的野生动物马驼鹿 （摄影：Linde Waidhofer）
*马驼鹿（Huemul Deer）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（IUCN）红名单列为最濒临灭绝的大型陆地哺乳动物，仅剩约1500只
智利国家公园的野生动物原驼（摄影：Linde Waidhofer）
2015年丈夫因皮划艇事故不幸逝世，她没有止步。2017年她将普马林捐赠给智利政府，完成了丈夫的遗愿；2018 年新建2500 万英亩的海洋国家公园，条件是不能开伐或商业性捕鱼；2019 年与智利总统签署法令，捐献了最后100万英亩；加上900 万英亩联邦土地，新建了5个国家公园并扩建3个，使智利新增国家公园1000万英亩，相当于瑞士的面积。27年中，她与丈夫在智力和阿根廷总共创建了13 个国家公园，广阔的空间保护了脆弱的生态体系。以受威胁的美洲狮为例：在智利PNP公园内，美洲狮因为远离山村，对羊群的捕食减少了90%，被猎杀的机率也因此大大降低。国家公园内的一草一树、一豹一鹿、一鱼一豚，都在保护人的精心呵护下得以生存繁衍。多年来，克里斯汀荣获了近20项国际奖项和荣誉【5】，另与丈夫共同获得10个奖项。
智利国家公园的野生动物美洲狮（图源：Tompkins Conservation）
2018年智利向世界宣布了最新旅游目的地——“巴塔哥尼亚公园之路”，夫妇俩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了! 今天，克里斯汀仍然在主导着愿景的具体实施。“公园之路” 包括17 个国家公园、1,700多英里线路、60个有丰富文化遗产的门关社区。“公园之路”有多彩多姿的山崖雪峰、古树密林、万年冰原、神秘星空、各类野生动物；预计旅游年收益2.7 亿美元，创造就业机会43,000 个。
在2020年的TED演讲中，克里斯汀呼吁团结。她说：“每个人的生命都受到地球上其他人行为的影响。世界全力以赴阻止疫情的传播展示了希望：人们在绝望时完全可能团结起来！” 多年来她反复强调合作伙伴关系，包括与政府、当地组织、科学家、慈善机构和社区各方面的长期合作。SDGs的第17项是“促进目标实现的伙伴关系”，这正是成就秘鲁和阿根廷项目的关键，也将是成就所有SDGs的关键。
SDGs的发展需要前赴后继。喜看阿尔巴尼亚的新生代——布莱娜·阿戈（Blerina Ago）加入了接力赛！布莱娜从小跟着老爸游玩山水，酷爱大自然。阿国3/4的国土是山脉与丘陵，北部有阿尔巴尼亚阿尔卑斯山等若干著名山脉，也有1200公里长、跨越7国的世界级“维亚-迪纳里克山道”（Via-Dinarica）。阿国旅游业从零起步，近十年成为国家发展战略之一。专业律师布莱娜一直在助力旅游业的发展，并且联合创办了阿国漂流协会。
阿尔巴尼亚的布莱娜（图源：Photo©Active Albania）
为旅游业奔走游说十年后，2019年她果断地抛开了律师帽，成立了“活跃阿尔巴尼亚”旅游公司（Active Albania），全力投入旅游业。笔者采访时，她怀抱1个月的女婴，对未来满怀憧憬。她说自己生活在最幸运的时代，可以做自己最喜欢的、也是国家最需要的事情；选择探险旅游是因为它对环境的负面影响最小。公司严格执行3个原则：可持续性、可持续性、可持续性。公司把疫情期变成准备期，员工们积极准备新产品，她则参与国际行业活动，提升视野并带动阿国同业一起前行。2021年她当选为世界漂流联合会执行委员会委员，把阿尔巴尼亚带上了更高的国际舞台。她说，只有可持续性的旅游业，才能将阿尔巴尼亚与西欧和世界凝聚在一起。布莱娜新生代对环境、对地球有强烈的责任心，对国际合作有强烈的愿望，同时更善于利用多元化科技手段来实现目标。如果说人类关爱地球的行动姗姗来迟，布莱娜这一代已不再容许继续延误——这就是地球与所有生态的希望！【6】
与这些CEO的视频对话有如涓涓流水。虽然肤色、年龄、性格、家庭背景和“战场”各异，她们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：她们都是长期主义者，有足够的耐心和韧性扛下持久战；她们坚毅无比同时满怀敬畏感，运筹帷幄的张力下有一颗同情敏感的心；她们审时度势，善于变通与合作，力争最劣条件下的最佳结果；她们在疫情中阵脚不乱、学习策划推进。当她们全力以赴不为“小我”时，世界以笑脸拥抱了她们。
一年、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，她们在SDGs的山路上艰难地攀登着。冲在最高处的有克里斯汀和妈妈扎拉；紧随的是手牵手的三姐妹和与天堂妈妈同行的特蕾西；半山腰是长发长裙的普南和山村妇女们；山脚下起步如飞的是布莱娜，身背女婴、腰缠最新电子设备，全力攀登义无反顾。在没有路的乱石山上，她们摸索前行，摔倒滑坠，起身再继续。她们不懈地书写着自己的登山史，书写着山地旅游业女性CEO推动SDGs的篇章。
注释：
【1】扎纳布·安塞尔和扎拉旅游公司的部分奖项：
· 坦桑尼亚旅游局“可持续性旅游奖” (2011)
· 伦敦旅游展“人道主义奖”（2012）
· 旅行者之眼“可持续性旅游企业奖” (2015)
· 非洲旅游协会“推动非洲入境游杰出贡献奖” (2015)
· 维戈国际奖的“人道主义奖” (2018)
· 泛非国际CEO奖的“东非商业与政界最具影响力女性” (2018)
· 坦桑尼亚国家公园管理局旅游奖的多项第一名（含“最佳旅游公司总体第一名”和多个分项第一名）(2019、2020)
【2】尼泊尔三姐妹徒步探险公司与EWN的部分奖项：
· 尼泊尔文化与旅游部“最佳徒步旅行公司”（2007）
·《国家地理》杂志“杰出地质旅游挑战赛奖“ (2008，从83 个国家和地区的320 个参赛作品中公投胜出）
· 维珍假日“负责任旅游奖”（2012）
· 国际旅游和平机构 “反弹力旅游社区奖” （2019）
· 联合国妇女署亚太区“WEPs领导承诺奖”第二名 (2020)
【3】特蕾西·莎拉与加拿大骑车徒步探险公司的部分荣誉：
·《国家地理》杂志“一生必有的50次旅行——导游带队游”（2010）
· 《国家地理》杂志“地球上最佳探险旅游公司”
·《国家地理》杂志“一生必有的50次旅行”（2009、2012、2014）
· 《国家地理》杂志“一生必有的旅行——南美”（2018）
【4】普南和范维旅游公司的部分奖项：
· 探险天使的“国际旅游业女性企业家与妇女赋能赞助奖”（2019）
· 印度负责任旅游奖的“家庭寄宿奖前5名”（2019）
· 行动奖的“社会责任旅游国际竞赛奖-前7名”（2020）
【5】克里斯汀·汤普金斯的部分奖项：
· 基尔世界经济研究所“全球经济奖” (2015)
· BBVA 基金会知识前沿奖的“拉丁美洲生物多样性保护奖”（2016）
· 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世界保护大会——东西方可持续发展峰会“可持续性领袖奖”（2016）
· 伦敦旅游展“世界旅游奖”（2016）
· 卡内基慈善奖章（2017）
· 联合国环境署的“联合国环境保护区赞助人”（2018）
· AFAR 先锋奖的“旅行远见者”（2019）
【6】阿尔巴尼亚布莱娜·阿戈的部分奖项和荣誉：
· 瑞士驻阿尔巴尼亚大使馆 Risi Turistike 奖（2015，获奖身份: 阿尔巴尼亚漂流联合会付主席）
· 阿尔巴尼亚旅游与环境部“可持续性旅游发展典范奖”（2017）
· 联合国妇女署欧洲和中亚区的“行业领袖、创新者、活动家和社会企业家名录” (2019)
· 阿尔巴尼亚 100 位有影响力的女性成功案例 (2020)
